正联特约恋爱咨询师

【土银】《乾坤一掷》（短篇完，he）

《乾坤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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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武士请留步。（友情提醒：请武士点下确定时，先确认钱包余额。）」

土方十四郎操纵着电脑中的人物急匆匆的向着任务目的地跑去，途径一处荒野小道时冷不防屏幕中弹出了一道棕色的对话框。

什么东西？

土方皱皱眉头，鼠标轻移就想取消，却发现对话框既没有叉叉状的关闭选项，也没有取消按钮。土方在莫名其妙弹出的对话框外点了几下，电脑随之发出“邦邦邦”的声音，接着他点向自己的钱包，又是一阵“邦邦邦”的声音。

除了确定啥都不可以点，那你友情提醒个什么劲？？？

土方抽抽嘴角，微微腹嘈，随后他勉为其难的点了确定。紧接着公屏上弹出一段彩色文字还伴着一阵烟花。

「恭喜气运盖天的武士'蛋黄酱武士'接受隐藏副本：乾坤之境。」

屏幕照耀出的五颜六色的光扑在土方十四郎白净的脸上，在没开封的书房里幽幽可怕。

是新出的副本吗？

他这样想着，又突然觉得口中干渴得紧，于是便在身上摸出一根烟来点燃。而此时电脑正在加载副本。

在进度条磨磨蹭蹭向前爬的时候，土方抬眼扫了扫书房紧闭的实心门，那木门安安静静地闭合着，没有什么意外的开启。他怂拉下头，目光摇晃着落在指间被点燃已升起袅袅几缕灰烟的烟头上。

“……”

短暂的一阵发神后，土方十四郎心中蓦然升起一股翻腾的难堪热浪，猝不及防下竟险些在刺眼的香烟中落下泪来。他抬手将烟头摁灭在玻璃制的烟灰缸中，目光很快转移回电脑屏幕。

土方十四郎玩的这款游戏的名称叫做“银川之地”，是个名叫坂田银时的懒散工程师主导开发的，游戏风格偏古风。
这款游戏是坂田银时在大学时的试手作品，内容设定没有让人欲罢不能，也没有让人玩了就想要问候他祖宗。中规中矩的操作、格斗、走剧情方式，间或剧情里再加几个笑料，只能险险套住几个打发时间的无聊人士光临光临，让这样一个小游戏不至于彻底荒废。

而土方十四郎显然不是几个打发时间的无聊人士之一，他玩这个游戏明显是因为别的原因。

坂田银时在大学就读时，土方十四郎就是他大学对面的警务大学的学生。那时的他一身制服穿得挺拔有力，手上总是有着不同的训练或者文件，等到他毕业更是直接调进市中心警备厅，成为警局里新设立的新选组的副长。相比起懒散的工程师坂田银时，他从小就生活严谨，自爱自律，从来不玩游戏。

从来不玩游戏。
是的，从来不玩。
除了这个鬼知道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工程师的游戏。

副本已加载完毕，昂长的3D动画俗套的铺陈出怪物作恶请求侠士尽快解决的故事。
等到3D故事演完，土方十四郎心中则长长松了口气——还是那么俗套，即使是新更新的隐藏副本，也还是那个人白痴一样的脑回路，一点都没变。

土方十四郎在这个莫名其妙得出的结论里受到了莫名其妙的安慰。于是他迅速收敛心神，右手握上了鼠标操纵着画面中的人物开始在一片绿油油的丛林中行走。
就在他的人物举步维艰的前进时，一道血红的文字突然在他的屏幕上闪烁。

「友情提醒：请武士准备好钱包。」

于是土方按下召唤钱包的快捷键，而他的电脑除了发出几声铿锵抗议的邦邦声就再无响应。

……根本不让查询钱包，那这个提醒到底有什么用？况且，打个怪要钱包干什么？买干粮？

土方十四郎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土方的角色'蛋黄酱武士'已使出身轻如燕跃过一条五毛钱特效的溪流，纵身跳到了河对岸一块长满青苔的岩石上。'蛋黄酱武士'踩中青苔脚下一个趔趄，duang一下在岩石上摔掉了一滴血。

“……”这个游戏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细节了？？？

土方在内心忍不住腹诽，紧接着屏幕下方弹出了透明的对话框。

头像是个问号：「啊，武士大人！」

蛋黄酱武士：「谁在那里！？」

问号：「武士大人，我是前方不远处一个村镇的居民。我被妖怪袭击，流落到了这里。请武士大人帮我脱离困境。」

蛋黄酱武士：「你在哪？」

问号：「不可说。」

“……”

excuse me？？？你是在求人吧？？？是吧？？？

土方不可置信的又按了一次空格，于是对方很负责任的又弹出一个窗口来：「如果武士大人愿意给我十个铜钱，我就……」

「系统：是否支付给不知名者十个铜钱以换取信息？」

土方十四郎点下了确定，因为除了确定并没有多余选项（蜜汁微笑）。

银：「啊，慷慨的武士大人最好了。」

土方十四郎盯着屏幕上突然闪现的文字与头像，愣住了。如果年轻的副长没有因为过多的公文而老眼昏花，那么他就有十成的把握确定对方的头像是根据一个真实的人绘画出来的，而那个人，必然是坂田银时。

而坂田银时，是他记忆最深刻的人，最爱的人，也是他的男友，一个莫名其妙与他分手的，前、男、友。

……这算不算相逢？最意想不到的分手后第一次相逢？而且还以蒙骗他十个铜币作为开端。

土方十四郎伸手敲击空格键，啪一声力道失稳不知道一下子按了多少奇奇怪怪的键，电脑上的画面因此而刷一下黑了。世界刹那间寂静，土方十四郎瞬间想去剁手，可紧接着亮起的屏幕让他打消了念头。

他全神贯注盯着屏幕，发现他的角色蛋黄酱武士已经进入了战斗，而战斗的对象正是以坂田银时为模版制作的NPC。

名称为银的NPC说：「来吧，向我攻击。村子已经被那些奇怪的怪物占领，普通的攻击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所以你想打败他们，得习惯新的作战方式。而我会教导你。」

土方看着屏幕上小人儿的流云和服与木刀，抹了把脸想真是十分适合银时啊这种打扮，然后他点下单刀攻击。

「系统：无效攻击。」

土方盯着屏幕上那个摇头叹气的银发血瞳的小人儿，又点下远程法术攻击。

「系统：无效攻击。」

……物理、法术攻击都无效那你告诉我什么有效谢谢。

银：「快使用乾坤一掷！」

蛋黄酱武士：「？？？」

土方的技能栏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铜币模样的图标，他愣了一下没有动作。仿佛感知到他的迟疑，游戏背景音骤然加剧，音频里甚至还传出了坂田银时本人的声音：“快呀！”

土方十四郎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瞬间释放了乾坤一掷。

「系统：对方-1000，攻击成功。」
「系统：恭喜武士'蛋黄酱武士'习得技能'乾坤一掷'。」
「系统：你花费了五千金币释放一次乾坤一掷。」

刚刚……是特意录制的吗？

土方十四郎突然觉得凉飕飕的冷，他站起来开了灯，眯着眼好一会儿才适应强光。他又走到窗前，拉开遮掩得密实的窗帘，透过清亮的玻璃看见了五颜六色掩映的霓虹灯，车辆不停在远处的高速路上穿梭，在视网膜上留下深深的残像，商业街道上巨大的荧幕点燃着众爱的明星。
喧哗在脚下，升不上十八楼。

土方微咳了两声，眨了两下酸涩的眼，低头从裤兜里摸出的烟盒扁平褶皱，最后一根烟之前被他浪费的扣在烟灰缸里了。

他们曾经住在这间十八楼的公寓里，坂田银时抱着他的警服外套窝在电脑椅上半死不活，而他只穿着雪白衬衫在一旁的笔记本上批改公文。

而现在，只有他住在这间十八楼的公寓里，窝在电脑椅上半死不活。

他回过神发现落地窗角落里还散落着一本书，土方咒骂一声没收拾，随后弯下身捡起地上的编程书放进一边的书柜里。他回身又坐到了电脑前。

蛋黄酱武士与银还在电脑屏幕里面无表情的对持，而重新坐到电脑前的土方十四郎看着那个NPC，心里的恼意突然就变成了汹涌的波涛进而翻滚成了狂风暴雨。
他按下攻击的快捷键，乾坤一掷不要命的哗啦啦扔出去。

「系统：你花费了五千金币释放一次乾坤一掷。银-1000。」
「系统：你花费了五千金币释放一次乾坤一掷。银-1000。」
「系统：你花费了五千金币释放一次乾坤一掷。银-1000。」
「系统：你花费了五千金币释放一次乾坤一掷。银-1000。」
……

杀红眼的土方完全没有注意到系统提示，直到一声兹拉拉的轰响猛然间在耳边炸响。

“咦诶诶诶！！？？？”

「系统：因你的连番无厘头攻击，银对你发动愤怒的必杀技'乱斩'！」
「系统：蛋黄酱武士-100000。」
「系统：蛋黄酱武士已死亡，副本任务失败。」
「系统：胜败乃兵家常事，少侠请重新来过。」

音响里响起遗憾的乐声，画面变成了雷雨交加下的一幅孤冢。

“……为什么NPC愤怒一击我直接就挂菜了啊？？？这么厉害还要什么勇者去拯救村子啊！！自己去不就行了吗！！！”看着风雨交加的屏幕，土方怒嘈道，“话说回来刚刚那一长串消耗金币的提示又是在搞什么？？？发动一次技能要五千？你们村子的怪物是吃钱长大的还是单纯就是你想骗钱啊？？？之前也是吧！问你个信息就要收十个铜币！话说回来我是不是还应该高兴一下不是十个金币？？？”

「激动什么啊，真是没见识。」屏幕上突然弹出个半透明的对话框，左上角坐着个银发小人兀自抠鼻，「你不知道游戏制作是需要钱的吗？一草一木的特效需要的都是钱钱钱啊……况且作为一个NPC，不做得任性一点，让人印象深刻些，那就跟大早上起来迷迷糊糊中放了个不声不响的屁一样放过就没了，在游戏少年的脑中连个像样模糊的水痕都留不下啊……」他捧着脸忧伤无比，在土方看来小得要命的赤红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屏幕外的他，「呐你说，阿银我可不可以任性收钱了？」

……好可怜的样子，我竟无言以对。

土方低着头沉默，搁在电脑桌上的手紧紧握着，双肩颤抖。银趴在屏幕上看他，挤在屏幕上的脸仿佛挤在玻璃上，被压平出一道深色的折痕。

「我看见你在颤抖啊多串，」他说，「终于被阿银我的穷困打动了吗？那就多给我点钱吧。」

土方十四郎抬起头，掩映在额发里的半只眼珠泛出幽幽森冷的青光，他盯着屏幕里的小人以及那双暗赫的死鱼眼，内心颤抖浑身哆嗦。他咬牙切齿想要说些什么，声音却淹没在喉头之中。
也许非常难以置信，可土方一瞬间就已确定NPC银已不单单是个编码的NPC，它也许载承了什么人。

良久过后，土方才暴躁道：“你他妈的在里面干什么！？”

屏幕里的银淡定的伸手隔着衣物挠了挠屁股，此时此刻他根本看不见土方十四郎的哪怕一个整体——在现在银时的眼里，身处三维空间的土方十四郎就是一个又一个不完整的平面圆形，他只能一时看见这个圆，一时又看见那个圆，有时还能看见圆的震动。
因此，他自然也就看不见土方现在可怕如鬼一般的表情，不过他倒是能从土方咬牙切齿的声音里猜到一点。

银时坐在对话框的边角上，单手支颚道：「我被迫进入了二维世界。」

土方黑着脸，说：“开什么玩笑！”

「在一年前我编写……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来寻找回去的办法，结果发现我一个人是回不去的，于是我组装代码开发了这个副本。……真是天公做巧，新副本启动的时候我发现你也玩这个游戏，就把你拉过来了。」

土方：哦。

银时站起来，站在对话框上，单手向上遥遥执着人物钱包的位置正准备向土方诉说钱的重要性，却憋了半天，最后来句：「……没钱了。」说完他就消失了。

“喂！？？喂喂！！银时！！！”土方十四郎抱着电脑残嚎，“银时！！！我有钱啊！！！”

随着他的尖叫，电脑机箱发出几声仿佛机械组装一般的声响，随即风扇停了不转了，屏幕也一片漆黑。

房间里的日光灯挣扎了一下，也迅速投向了罢工的怀抱。

土方扔下电脑跑到窗边向着楼上楼下望去，很好，上下整栋楼都停电了。

土方十四郎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停电啊，真tm的会挑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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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土方的休假已经没有了，他顶着因为昨夜失眠而带来的黑眼圈摇摇晃晃的走进警备厅，一路上的人都被他那憔悴的阵仗所震慑，战战兢兢的退到路旁嘀嘀咕咕。
唯有冲田总悟一个人饶有兴趣地堵在了土方的面前。

“哟，”他打招呼道，“土方先生这是怎么啦？昨晚和吉原的姑娘大战了几百回合吗？离开但那的你就是如此浪荡啊哎……那么土方先生要不要考虑把副长之位让给我？放心吧等我接手后，会让你好好享受女人的。”

土方黑着脸回道：“走开总悟，我没心情跟你吵。”

昨晚上意想不到的发现让他根本没有心情睡觉，停电之后他还一直在重复思考着有关银时的一切。

去年坂田银时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给他发来信息：我们分手吧。
那个时候他正在外地出任务，逮捕一个逃亡的杀人犯。当时他正在协助队员给罪犯扣上手铐，手上提着枪，听到消息提示音划开手机的一瞬间手一抖差点就把犯人给就地解决了。
他不顾当时什么情况，回call过去已经是一片忙音，机械的女声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聒噪不停。

妈的上一条信息还在跟老子争吵冰箱里没了的草莓牛奶应该添置几箱，过期的蛋黄酱究竟该不该扔，下一条就跟老子说分手？？？鬼他妈的要信你！

坚信那一天是坂田银时心目中的愚人节的土方十四郎把告一段落的工作一丢，用着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十八层的家里，开门之后的呼唤在寂静无人的公寓里震荡得让人心尖发抖，那一刻仿佛空气都被惊吓住了。

那时候土方第一次感受到'人去楼空'这四个字背后蕴含的意义。

土方在公寓里一遍又一遍的走来走去寻找银时，看见衣柜里整整齐齐码好的只有土方的衣服，看见书房书架上空出了一溜一溜的档格。

真的走了，不是开玩笑。
土方十四郎想破脑袋也没想通怎么就分手了，他打开书房电脑也没有找到任何遗留的信息，除了主页上“银川之地”的图标。
后来他就再也没听到过关于坂田银时的信息了，后来他只会在夜阑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抽着烟，郁闷的发酸。
再后来他就开始玩游戏，然后在昨晚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分手的前男友好像经历了科幻史诗巨作里的情节。

……真是操蛋。

土方十四郎打了个哈欠，打开办公室里的电脑。他昨晚一直在等来电，好再登陆游戏看看什么情况，结果硬生生停电停了一晚，气得他大半夜电话骚扰了好几次物管，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电脑打开后，土方握着鼠标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偷偷摸摸的开始下载游戏，并且大食指一点给自己的账号充上了丰富的金钱。
土方登陆后，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副本之中，'蛋黄酱武士'旁边就站着银时，两个角色都木楞楞站着，于是他敲击了一下空格。

银：「既然你学会了这种战斗，那就让我们向着村子前进吧。不过路我有些找不着了……」

「系统：是否支付五十金币撬开NPC的嘴？」

土方还能怎样呢？土方默默点了确定。随后地图出现，土方便操纵着人物向着村子跑去。
一路风平浪静，除了钱包越来越瘦就没有什么好表述的了，土方十四郎的脸越来越黑，最后惨死在小boss的脚下，画面中又是风雨交加的孤冢，银时又在这个画面中浮现出来。

银在屏幕里上下拍了拍身子，说：「啊咧，这不是你办公室的电脑吗？多串君翘班啊……」

土方握着鼠标的手一紧，道：“废话少说，快点告诉我怎么让你出来。”

银嚎道：「钱啊！拿钱砸我！」

“……”

土方这个月的工资很快就泡汤了，随着乾坤一掷的不断使用，土方都被那绚丽的金钱特效搞得满眼是钱。

等他安安全全下班回家后，窝在书房里启动游戏又看到满屏幕的金钱特效，感到了无以名状的心累。

“钱啊……”土方长叹一声累得趴伏在电脑桌上，“你他妈掉钱眼里了啊……”

「系统：叮咚！请武士检查钱包，接下来将迎战最终boss！」

土方直起身子坐好，屏幕黑过后又亮，土方十分迅速的锁定了最终boss：银头发死鱼眼。

boss：「哈喽～」
土方：“……”

原来这个副本还有安排奸细情节啊……真是非常不错具有可玩性——个头啊！！！

土方怒按乾坤一掷。

「系统：蛋黄酱武士手速盖人！一瞬间连发三次乾坤一掷！大boss-3000。」
「系统：副本任务完成！恭喜武士'蛋黄酱武士'获得'土豪武士'头衔！」
两道系统信息弹过后，音响里的声音戛然而止，而电脑屏幕也刷一下全黑了。土方十四郎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双眼便上下打着架缓缓拥抱在了一起。

……搞什么……

最后一个念头伴杂着莫名涌动的焦躁，土方十四郎陷入了黑暗。

………


猛烈的博动在胸腔里回荡，土方十四郎蓦然睁开眼睛，炫白的日光灯差一点刺破他的瞳膜。他神思茫然的呆了一阵，想要坐起身时才发现自己身上躺了个人。

……这，是谁啊……

土方头疼的揉着额头，勉为其难的拥着那人坐了起来，对方的头颅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睡得很沉。

……好眼熟……好像是他老婆？

“！！！”
土方一惊咬到自己的舌头，心脏砰砰砰差点炸裂，与此同时叮叮叮的手机铃声又喧哗着响起，一瞬间土方手忙脚乱都不知道先扶好坂田银时还是去摸电话。
于是他抱着银时慌慌忙忙的划开手机：“喂喂？？？”

“十四啊，你怎么还没来上班？”是近藤。

土方愣了一下瞅了眼墙上的闹钟，已经十一点了。他支吾了一下，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银时，混乱的神志终于渐渐回窍。

“近藤老大，今天我有点事帮我请个假吧。”他顿了下，轻声道，“银时回来了。”

对面的近藤愣了一下，连忙说好好好，我给你请假，你跟他好好说，就挂了电话。

土方扔下手机，将睡得死沉的人从地板上打横抱到卧室床上。接着他脱了衣服跟着上了床。

好好说？
有什么可以好好说的？这个人瞒着他玩科幻大片莫名其妙跟他分手这种事有什么好好说的？

土方面目狰狞的拽掉银时身上的衬衫，双方坦诚相对皮肤挨着皮肤紧紧相拥。

土方埋到他的耳边，轻声道：“欢迎回来。”

沉睡的银时旋即露出笑容，探手抱住土方，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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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天晚上土方十四郎在床上惩罚了老婆之后，第二日终于想起来询问当初。

“所以说跟我分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想要钱的怪物抓了阿银做人质嘛。”

土方对这个回答嗤之以鼻，表示绝对不信。而银时也就耸耸肩继续窝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休眠。

“啊啊我累死了，让我睡个几天。禽兽多串快滚出去上班赚钱。”

土方闻言一阵隔应：“……别提钱了谢谢我想吐。”银时闭着眼从被窝里伸出手来冲他摇摇手，于是土方披上外套神清气爽精神饱满的去上班了。



所以究竟为什么当初坂田银时会慌慌张张收拾了衣物书籍搬走，还给土方发分手短信呢？

因为当初将他摄入二维度空间的程序启动时，他本以为他将会变成代码的一部分，永远不可能再回来。

现在的重逢，才是一切意料之外的惊喜啊。





FIN.




ps：“乾坤一掷”这个技能来自仙剑奇侠传四韩菱纱的技能，某天在车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于是就写了这篇文。主要是想看坑钱的阿银和土方被砸钱技能折磨得呵呵呵的状态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