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联特约恋爱咨询师

【BS】妄想症.4

“他睡着了。”克拉克从主卧里出来的时候，看见韦恩一家和那位红发的姑娘都等在门口，便轻声说道。

“太好了。”提姆欢呼一声，“布鲁斯终于又能睡着了。”他蹦到克拉克身边，满怀感激，“谢谢你克拉克。”

迪克也放松了一些，望着克拉克的神情也不再那么疏离。

“太谢谢你了，克拉克少爷。”阿尔弗雷德感激道，“请留下来用晚餐吧，稍后迪克少爷可以送您回家。”

“啊，”克拉克说，“那就麻烦你们了。”

阿尔弗雷德终于有心情去料理晚餐，克拉克便由提姆和迪克招待在客厅等候。

用晚餐克拉克便又上了迪克的车，两人逐渐放松的聊起一些大学的时光，总算不像来时那般气氛僵硬了。

迪克刚开到哥谭市边沿的时候接到了阿尔弗雷德的电话，挂断后他有些尴尬的看向克拉克。

克拉克敏锐的问：“怎么了？”

迪克捏着方向盘有些局促的说：“布鲁斯醒了……他，他在找你……”

“呃……”克拉克不知说什么好，“他、他不能睡觉吗……？”

迪克摇了摇头，说：“他这两天都没怎么睡过，只在书房里坐着。刚刚是这两天第一次合眼。”他充满歉疚的看向克拉克，“克拉克，我知道这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他说，“我能不能……能不能请你今晚留在韦恩庄园？”

克拉克为难的皱起眉：“可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送你回来！”迪克说，“你不用早起，我们可以坐直升机，很快就到了。”

克拉克想到之前见的布鲁斯形销骨立的模样，想到他望向自己时眼中的欣喜与依赖，到底还是不忍心，点头答应了。

迪克于是连忙驱车往回赶，在布鲁斯失望透顶前重新将克拉克带到了他面前。

后半夜布鲁斯不愿意克拉克离开自己的视线，紧紧牵着他的手不让人离开。迪克没法子，只央求克拉克和布鲁斯一起睡在主卧。

“你睡这边吧。”迪克为他们牵好床，“这床大，睡得下。”

克拉克无奈，只好洗漱了将自己安置在布鲁斯旁边。

“抱歉了。”迪克充满歉疚的说。克拉克疲倦的摇摇头，他也被折腾累了，只想睡觉。

迪克轻手轻脚的出去，关了灯，带上门。

有倦意在眼前徘徊，但克拉克却有点睡不着。韦恩宅的主卧隔音效果显然十分不错，除了在克拉克耳边徘徊的布鲁斯呼吸的清浅声音，他听不见其他任何杂音。那浅浅的张吸声在寂静中变得悠长绵延，布鲁斯大概是已经睡着了。

克拉克翻过身去紧贴在另一侧的床沿。他实在想不通布鲁斯·韦恩明显有朝夕相处的家人，为什么偏偏却要他来安抚才能入眠？他们在几天前的宴会之前甚至都没见过。

克拉克叹了口气，闭上眼试图抛开心底的迷惑进入梦乡。布鲁斯浅浅的呼吸声一直萦绕在耳边，克拉克的眼珠在眼皮下不安的转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逐渐安稳下来。

他在梦中睡得极不安稳，陌生环境的气息如蛰虫蜷伏于皮肤之上，麻麻痒痒让人无法安睡。

黎明渐起的时候克拉克便自然醒来了，他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又看见布鲁斯仍然安眠的面容，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前去洗漱。他轻手轻脚的下到客厅，本以为这么早没有谁会起来，却没想到客厅已然是拉着敞亮的大灯了。

“早上好，克拉克少爷。”正在准备早餐的阿尔弗雷德向他打招呼。克拉克点了点头，“早上好，潘尼沃斯先生。”

“请来用早餐吧。”阿尔弗雷德说，“迪克少爷应该过一会儿才会起来。”

克拉克跟着老人走进餐厅，在帮忙端上早餐后坐了下来。“您直接叫我克拉克就好了。”克拉克在阿尔弗雷德又一次称他为少爷的时候表示不需要对他用敬称。

“好的克拉克少爷，”阿尔弗雷德说。

克拉克低头安静的吃烤香肠，不好意思再说一遍。楼上传来了一点动静，克拉克以为是迪克起来了，大松了一口气，哪知那口气在那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硬生生又给憋了回去。

站在门口的人是布鲁斯。

他怎么起得这么早？两天没睡难道不应该睡上个一天左右吗？克拉克的双眼有些没必要的瞪得太大了，湛蓝色的眼里满是无辜。

“克拉克。”布鲁斯走进来坐到他旁边，阿尔弗雷德在惊讶后给布鲁斯端上了早餐，他问：“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布鲁斯老爷，你该再多睡会儿。”

布鲁斯听见问话后将盯在克拉克身上的目光转移了一点出来：“我不知道。”布鲁斯有些疑惑，“但我睡不着。”他转向克拉克，迟疑着去拉克拉克放下的手，“克拉克…你要出门吗？”他不安的问。

克拉克想说当然，他得回去了。但余光瞄到阿尔弗雷德忧虑的模样，转了转脑瓜子，说：“我、要去上班。”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还会回来吗？”布鲁斯紧张的握住他的手，“我错了克拉克，但其实我和那些人真的没发生什么关系，只是做戏而已。你，你不要生气了！……你下班了我去接你吧。我们一起回来！”

克拉克疑惑的瞪大眼睛，望向阿尔弗雷德的面上带着无措。布鲁斯以为他不信，紧紧的扣住克拉克的手腕，在片刻的呆滞后突然在身上翻找起来。克拉克被他的动作唤回了注意力，紧接着发现布鲁斯掏出了一枚他没见过的昂贵戒指。

克拉克身体一紧企图抽回手来，但布鲁斯却不管不顾的将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不要再把戒指还给我了，克拉克，”布鲁斯说，“我爱你。”

克拉克在键盘上摸索着敲了一个单词，盯着结尾的s不知不觉走了神。露易丝路过的时候瞧了他一眼，将文件交给佩里后转回来发现克拉克还在走神。

“克拉克？”露易丝抄手立在格子间挡板外，狐疑的盯着他。

克拉克一下醒觉，掩饰性的推推眼镜，“露易丝？怎么了？”

“是我问你怎么了吧？”露易丝说，“不过是昨天去了趟韦恩庄园而已，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克拉克呐呐张嘴，又缓缓的闭上了，面上十分纠结。

“真发生什么事了？”露易丝一挑眉，目光犀利，“我说了你没什么责任的对吧？别给自己心理负担克拉克。”

克拉克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那你怎么回事？”

克拉克又皱起了脸。露易丝仔细打量他两眼，“好吧，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午休的时候找个咖啡厅你得好好给我说说。”

克拉克如获大赦，连连点头。

十二点的时候克拉克从工位上递给露易丝一个眼神，露易丝给他比了个手势让他等等，转过身又继续和人交代最后一点事情。克拉克便又缩回探出去的身子，乖乖在工位上坐着等她。

等露易丝忙完回头的时候却没在克拉克的位置上看见人了。

“克拉克呢？”她问还在电脑前坐着的另一个同事。那人瞧了一眼，说：“我刚看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估计去吃饭了吧。”

去吃饭了？不可能。露易丝抓起挎包走向电梯，估计又是韦恩家的事。

露易丝猜得没错。克拉克接着电话往茶水间走的时候突然被一个戴着帽子的人拦下了。那人一推帽沿，克拉克就认出来这是早上硬塞了一枚钻戒给他的男人——后来出门的时候他把戒指还给了迪克。

克拉克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就头疼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

“我想带你去吃饭，”布鲁斯说，“我在一家法国餐厅订了位置。”

克拉克长长的叹了口气。布鲁斯上前想拉住他的手，但克拉克躲开了。

“克拉克？”

“天呐我真的不想说，”克拉克揉了揉额头，他说，“但是、韦恩先生……我们、我……”他和布鲁斯专注望着他的眼睛对到一处，过了半晌搭下肩，嘟囔道，“我和你真的不熟。”

“你说什么？”

克拉克又叹了口气，提高声音坚决的说：“不，不行，布鲁斯。”

布鲁斯困惑的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关系真的没好到要去约会的程度。克拉克说：“呃，我、大概有点忙…吃了午饭就得回来工作，去法国餐厅显然时间不太够……所以……”克拉克，别和病人计较。他转了转眼珠：“你来大都会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布鲁斯说，“我就是来接你吃饭的。”

“哦……”克拉克在为难的捏着衣角。布鲁斯安静的望着他。

他们俩难道要在这里干瞪眼直到下午吗？克拉克小声说：“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在楼下的快餐店将就一下。”

布鲁斯笑起来：“好！”

他们在快餐店坐下的时候布鲁斯还戴着那顶黑色的帽子，克拉克点了餐端来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和布鲁斯坐了下来。

他观望了一下周围，对布鲁斯说：“你可以把帽子摘下来，这里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你的。”布鲁斯依言摘下帽来。布鲁斯的头发很黑，克拉克很久之前在报纸上看见的时候就知道了，他还有一双相当好看的蓝眼睛，瞳色与克拉克的浅蓝不太一样，比较偏深，高挺的鼻梁，还有一张十分符合审美的英俊脸庞。除了最近在病中，神色有几分憔悴外，克拉克都不得不赞一声布鲁斯的外貌。

哥谭花花公子布鲁西宝贝儿的外貌果然是名不虚传。

克拉克咬了一口汉堡，还在默默思考的时候，对面的人又开始叫他的名字了。

“克拉克。”

克拉克望向他：“嗯？”

布鲁斯没动面前的食物，盯着克拉克的眼睛说：“阿尔弗雷德想让你陪我去趟医院，他预约好了医生。”

克拉克差点被呛到。他咳了一声咽下嘴里的食物。什么意思？迪克不是说布鲁斯根本不愿意见医生吗？怎么现在还主动让他带他去医院了？不过他愿意去看医生这是好事啊……克拉克这样想着，爽快的点了头：“好。几点？哪家医院？”

“大都会总医院，你下班之后。”

克拉克想了想：“你说你来大都会没什么事？”他想问布鲁斯既然没事干的话那在他下班之前该怎么办。

但布鲁斯明显误会了，他一愣，随即快速说：“是没事的，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不去了。”

克拉克愣了一下，略尴尬的笑了笑，低头继续消灭自己的午餐。布鲁斯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动手吃起了自己那份。他倒不怎么介意吃的是什么，本来他出来的目的就是和克拉克待在一块儿，不论干什么都好。他本人其实不太想去医院，不过阿尔弗雷德告诉他如果他向克拉克提议这个地方，一定会比提另外的地方更容易让克拉克答应。

布鲁斯不信，所以他约了餐厅，但毫不犹豫的，克拉克拒绝了他。也许阿尔弗雷德是对的。布鲁斯在坐下时想到这个，于是便改变了自己原本的主意，向克拉克提起了医院，而不出意料的，克拉克答应了。

布鲁斯将淋有沙拉酱的水果咽下去一块后不动声色的丢掉了所有剩下的沙拉水果。

感谢阿尔弗雷德。

中午克拉克回到工位之后不出所料的被露易丝敲着桌子问清了来龙去脉。露易丝听完说：“需要我和你一起吗？”

“什么？”克拉克一愣，明白后忙道：“没事，露易丝，只是陪韦恩先生看病而已。他愿意去看医生就说明在好了，等他康复了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你放心，我不会吃亏的。”

露易丝只能说好吧，就目前而言克拉克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克拉克下班后按照约定和布鲁斯去了医院。阿尔弗雷德为布鲁斯预约了精神科的专家专门为他进行检查。在结束的时候他对克拉克说：“韦恩先生的情况看起来还不错。”

克拉克疑惑：“嗯？”

医生对他笑了笑，说：“保持心情舒畅，病发的几率会更低。”

意思是韦恩先生现在心情还很好？克拉克茫然的点点头。

布鲁斯拍拍克拉克的手：“咱们走吧？”

“等等，”克拉克在出门的时候问医生，“不吃点药什么的吗？”

医生从电脑后面探出个头来：“不用，潘尼沃斯先生告诉我他们家备得有相应的药物，按时吃，明天记得来做个舒缓疗程就行。”

意思是明天布鲁斯还得来？克拉克哦了一声，被布鲁斯拉了出去。

他们坐电梯下到停车场坐进布鲁斯的车子里。克拉克看着他发动了车，问也不问的打方向离开。

克拉克沉默了一会儿说：“把我放在霍布湾就好了，韦恩先生。”

“布鲁斯。”

克拉克眨了眨眼，心下犯嘀咕，“好吧，布鲁斯。”

布鲁斯对他笑起来，说：“你能收留我一晚吗？”

克拉克眉头一跳，“什么？”

“你也听见了。”布鲁斯说，“医生让我明天再过来一趟。如果我现在回哥谭的话显然不太方便。所以能不能请你收留我一晚？”

克拉克说不出你可以去开宾馆的话来，想了想只道：“我租的房子可能睡不下两个人？”

布鲁斯说：“我可以睡沙发。”

他怎么可能让布鲁斯这个病人睡沙发啊。克拉克犹疑了两下，松开微蹙的眉头，突然想通了，与其对布鲁斯的一切行为采取抵制措施，不如主动配合点让布鲁斯好好接受治疗，只要他病好了，自然不会再缠着他了。于是克拉克说：“没关系，布鲁斯，我睡沙发就好。”

在回家之前克拉克想起家里的冰箱有些空了，于是转道又去了趟超市。回家的时候克拉克和布鲁斯一人提了两大袋，速食牛排披萨占了大半，还有一小袋鸡蛋，剩下的就是些蔬菜水果培根等等。克拉克将食材理好放进冰箱，布鲁斯站在他身后清点他们总共买了多少个鸡蛋，眼神时不时落在克拉克随着动作微微晃动的背脊上，嘴角啜着抹笑，看起来倒也挺乐在其中。

克拉克对他的态度一直很疏离。布鲁斯知道这一点。他之前一直在克拉克为什么不理他的疑问里徘徊，老是想直接拾回克拉克对他的爱与宽容，但阿尔弗雷德点醒了他。

“你为什么不想一想克拉克少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您呢，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困惑又沮丧的望向自己的老管家，抿着嘴角不发一言。克拉克在生他的气，是因为这样才不理他的吧。

阿尔弗雷德继续道：“很显然您对他死缠烂打是不会唤回克拉克少爷的心的，您为什么不换一种方式呢？”

“什么？”布鲁斯不自觉的追问。

“您可以重新尝试追求他。”阿尔弗雷德说，“用您曾经散发出的魅力来追求他，让他重新爱上你，重新…和你结婚。”

布鲁斯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骤然高兴起来，迅速采取行动订了大都会高档餐厅的位置便开着车来到星球日报附近，守着等克拉克下班。

他一改早上对克拉克死盯不放的态度，即使心里仍旧急得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牵上克拉克的手、亲吻他的额角鼻梁，面上却也表现得相当平静而正常。他开始听阿尔弗雷德的话，逐渐在与克拉克的交谈中找回属于哥谭王子的自信和魅力。

阿尔弗雷德是对的，克拉克对他的态度正在逐步软化，他几乎为此喜极而泣。

布鲁斯连着在克拉克家住了小半个月。他每日和克拉克一同醒来，共用一个浴室刷牙洗脸，在克拉克准备早餐的时候看点新闻，偶尔在厨房笨手笨脚的帮克拉克拿碟碗、请教怎么煎鸡蛋。

第一次动手掌厨的时候，他不怕油溅，直楞楞在平底锅里敲了四个鸡蛋，结果炒成了一张大饼，底部还糊了。克拉克拿刀将蛋饼切开，他们一人吃了一半。

“没有你做的好吃。”布鲁斯皱着鼻子说，有一股糊味。

克拉克把能吃的部分吃掉，然后小得意的说：“那当然，要赶上我你还得修炼不少日子，大少爷。”

布鲁斯捏着鼻子吃掉了一半自己炒的蛋，末了又要求克拉克再补偿了他一个。之后布鲁斯会送克拉克去上班，他自己则会开着车在大都会市区转转，看见好吃的好玩的会买回去和克拉克分享，偶尔他会转到位于大都会的韦恩分公司里去，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克拉克也在工作便打开电脑工作个一两钟头。

他不会一个人去医院。他一定会等到克拉克下午下班后让他陪着自己去做磁场治疗，然后一起回家，吃了饭挤在小公寓的沙发上看电影——可能是喜剧，也可能是悬疑探案。

他发现看起来憨厚而笨拙的克拉克学识其实相当渊博，并且聪明透顶。他的记忆力超乎寻常的好，只要克拉克看过一眼的资料，他总能在一两天后还能想起那份资料里究竟记录了什么，精确到具体数字。

“太久远的、无关紧要的就不行。”克拉克说，“那种也记下来的话太费脑子了，而且毫无用处。”布鲁斯赞同的点头，他的克拉克真是太厉害了。他相信只要克拉克愿意，可以在任何行业里做出一番惊人的成就，成为新闻媒体上的常客，但克拉克显然志不在此——他的克拉克真是太棒了。

他们的关系随着时间流逝变得越来越好，但布鲁斯却没从克拉克眼里看到对他的爱慕。他有点着急了。

他不想离开克拉克。他们如此般配，日常生活如此默契，为什么要分开呢？

“别急，老爷。”阿尔弗雷德还是如此安慰他。迪克在刚知道布鲁斯要‘重新’追求克拉克的时候生了整整一个星期的闷气，一星期后回到韦恩庄园便开始有意无意的在布鲁斯面前提起克拉克的习惯和爱好——他调查出来的。

克拉克是在堪萨斯长大的，抚育他的是他的养父母，乔纳森·肯特和玛莎·肯特。克拉克和养父母的感情很好，每月都会抽一两天的时间回堪萨斯陪他们。布鲁斯还从迪克嘴里听到，他们因为农场还欠着银行一笔贷款未还。

布鲁斯想了想，第二天就把银行买下无期限延长了肯特家还款的日期——相当于免除了，因为肯特交上来的钱布鲁斯又都给人存在了账户里。

因为最近常常和克拉克待在一起，布鲁斯除了在手机和电脑上处理一点工作外完全没有什么心理压力，抑郁复发的几率也越来越低，只偶尔在想到克拉克仍然不肯和他亲近时有些痛苦，但那点情绪也经常在看见克拉克的时候就消失无踪。

生病借宿的借口随着布鲁斯发病率的减少而逐渐变得荒谬起来。布鲁斯开始为能继续待在克拉克家里的理由而绞尽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