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深感情分析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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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星星男孩.18
18.
卡尔很高兴都够在太阳底下读书。尽管布鲁斯认为书本反射的阳光对眼睛不好，但他仍然不忍心干涉卡尔的热情。况且……
卡尔对阳光空气和室外所表现的热爱让他心中的积郁能够轻松一点。布鲁斯渐渐喜欢上在卡尔阅读的时候趴在他身边补觉，即使石桌或草地远没有床铺柔软，但也足够让他一觉醒来倍感舒适。
这一天韦恩庄园迎来了一位客人。
卡尔在看书的间隙里敏锐的听见了陌生声音，他抬起头，隔着围墙观察到一位黑发蓝眼的青年。
此时此刻，布鲁斯枕在卡尔腿上睡得正熟。眼睛闭着，眉目放松，英俊的脸庞压出了绯红的褶子。
卡尔紧张地看着那位陌生人穿过庭院，走进后花园。
年轻人张望了一下，眼睛一转，便和坐在草坪上的卡尔对上了视线。卡尔匆忙避开对视。而对方露出一个微笑，眼中浮动着愉悦的光彩，抬步向他们走来。
卡尔合上书，抱着布鲁斯的肩膀和男人浅浅呼吸的头颅，不知如何是好。
“嗨。”年轻人在卡尔面前站定，眼光在卡尔柔软的头顶和怀里安睡的布鲁斯身上扫过，嘴角泄露了一个小小的惊叹。
“他竟然睡得这么熟？”
卡尔不想把布鲁斯吵醒，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紧紧抱着布鲁斯，短促的点头。
年轻人看起来还想说点什么，但看见卡尔如此紧张的模样，不由得退了一步。
“我很抱歉，我吓到你了吗？”他努力将自己放得更轻松，避免露出作为一名刑侦警察的凌厉来，“我是迪克·格雷森，你就是卡尔吧？”
卡尔没说话，只是仓促又僵硬地点了半个头。
迪克并不想把卡尔逼得这样紧绷，他只是想和他认识一下而已。曾经的罗宾们都已经听说了关于卡尔·艾尔的事情，他们对这个一直以来纠缠在蝙蝠侠心底的男孩始终保持着非常神秘的感觉。他们从没见过他，但却知道正是他的失踪造就了今日的蝙蝠侠。也就同时造就了暗夜里的骑士们。
克拉克·肯特是一个谜团，他们每个人都对他很感兴趣。但比起这一份终极大奖终于揭晓的兴奋和期待，迪克在听闻这件事的第一反应却是：布鲁斯也许终于能够放过自己了。
“嗯……很高兴认识你。”迪克轻声说，他听说卡尔变得好些了，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拜访，但显然的是男孩仍然不习惯独自面对一个陌生人。这让迪克感觉自己有点过于急切了。
好在画面陷入僵硬的沉默之前，布鲁斯醒来了。他长长的吸了口气，眷恋不舍的缩在卡尔腹前，然后才睁开闭着的双眼。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和卡尔的面前站了一个人。
布鲁斯撑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翘着：“迪克？”
迪克盯着布鲁斯懒散的造型，不自觉上扬嘴角：“午觉舒服吗，布鲁斯？”
布鲁斯站起来拍拍裤子，回身将卡尔也拉起来，面向迪克：“你回来做什么？”
“没什么大事。”迪克说，“回来看看托马斯，玛莎和阿福，顺便给自己预定一下平安夜的座位。”
布鲁斯挑起半边眉毛：“回来过？”
“我猜他们都要回来。”
“杰森？”
“我问了小翅膀，他没有回我。”
布鲁斯说：“知道了。”
他们沿着草坪的小路走了几米，布鲁斯忽然回神，看向仍然站在原地的卡尔。他低垂着头，站在原地，看起来有点迷茫，布鲁斯心头一跳。
“卡尔？”
被叫到的人忽然回神，抬头看向布鲁斯，紧接着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那让布鲁斯的心安静下来。
“你还想在这里看会书吗？”布鲁斯问，“还是想和我们一起走走？”
卡尔拾起书说：“我想去凉亭。”
布鲁斯点点头：“好，去吧。”
迪克饶有趣味地站在一旁，看着卡尔和布鲁斯对话之后向相反方向走去，坐进凉亭之中。
“很难看到你有这样的耐心。”迪克说，“鉴于你曾经教导我时的所作所为。”
布鲁斯乜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什么也没说。
迪克跟在男人身后，走进蝙蝠洞中。
“哦……老天，布鲁斯，我还以为在卡尔回来之后你会慢慢放弃这个职业——这是新添的蝙蝠战机吗？”
“你今天回来只是来消磨时间？”
“当然不是，其实最重要的是我想来看看卡尔。”
“Hmm…”
“别这么冷淡布鲁斯，你知道他某种意义上塑造了我们全部。”
“别把他当什么秘密揭幕。”
“当然。”迪克说，“我只是迫不及待想和家人见见面。”
布鲁斯诡异的沉默下来。
半晌之后，蝙蝠侠轻哼一声，柔软得没有一点棱刺。
迪克轻声问：“虽然他正在变好，但你不需要再给他做个检查什么的吗？”
布鲁斯说：“太频繁了会让他感到不适。”
迪克点点头。“有道理。”他说，“但……”
布鲁斯说着话和自己走远时，卡尔霎时的茫然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迪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我觉得有点奇怪。”迪克说，“玛莎告诉我卡尔正在接纳新世界，正在变好。但今天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很紧张。”
布鲁斯低声道：“这很正常。他还在适应。”
“如果他在适应的话他就不会只和你们说话。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他抱着你就像溺水的人抱着一根浮木。迪克想。
这些念头完全是忽如其来，但却异常的符合自己的观感。起初只是一点怀疑而已，而现在，迪克越想越不对劲。
布鲁斯敲了两下手指：“你想说什么？”
“可能是我的职业病吧。你知道我现在不仅做夜翼，还要做警察。”迪克双手抱在胸前，背靠着栏杆，“我是说他对你的依赖是不是有点过头了？这可能会带来某些心理问题。”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忽然说：“这没什么不好。”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语速很快，且模糊，像突然的一抹风声。迪克一瞬间认为自己听错了，他微微睁大眼睛：“布鲁斯？”
布鲁斯说：“我知道了。”他迎着迪克迷惑的眼神站起身来，离开洞穴。“我会注意的，不要担心，迪克。”
迪克盯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脏掩藏在双臂交叠的胸下，缓慢的鼓动。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迪克迷惑地歪了歪头，被一股似有若无的氛围挟裹，一时竟无法辨明。
蝙蝠侠又变得冷静下来了。
迪克在蝙蝠洞中找到了被布鲁斯毁掉的蝙蝠烙铁。稻草人被蝙蝠的獠牙刺痛，留下了一个无法磨灭的痕迹，而布鲁斯在那一次后幡然醒悟，不再试图当一个越权的审判者？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迪克不能判断。
tbc.
我果然喜欢搞hur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