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联特约恋爱咨询师

【BS】无病呻吟.16

完结倒计时～




16.

布鲁斯进门的时候卡尔正坐在床边尝试着活动自己酸软的身体。
门扉开合的声音让他转头将布鲁斯的身影含进眼底。黄太阳灯幽幽的暖光是拉紧了窗帷的卧室里唯一的光源。卡尔在昏暗光线中勉强辨认出布鲁斯青白的脸色。他不知道那是由于光线的影响，还是男人本来脸上的神色，总之要卡尔来形容的话，他会说——他看起来糟透了。
卡尔放下了捏着自己左手打量的手，感知到身后布鲁斯爬上了柔软的大床，然后伸手将坐在床边的他一把拽了下去。卡尔在他伸手来抓时全身紧绷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了，顺着肩膀上男人引导的力道躺了下去。
“怎么起来了？”他听见对方在他头顶上问。
卡尔意义不明的发出一道模糊的气音，撇过眼有些懒散的回道：“睡得头疼。”
布鲁斯的手规矩的放在他肩上，另一只手穿过腋下横抱着将人锢在怀里。他什么也没说，卡尔的目光也始终懒得汇聚到他的脸上。
男人冒出来的胡茬刺到了卡尔颈脖间裸露的肌肤，让他不怎么舒服的动了动。他脑子里浮现出布鲁斯刚刚进门时粗略印在视网膜上沉凝而模糊的面孔——布鲁斯总是习惯将那些不能被人看见的、复杂而扭曲的情感藏在自己古井无波的面具之下，但偶尔，在布鲁斯不经意掀开的面具缝隙里，总有那么寥寥几人会被允许窥探到他的真实。他也许不是故意的，但在至亲至爱的人面前，人类总是会忍不住、不经意的，泄露出自己心里那点儿迷茫。阿尔弗雷德是那少许人之一，曾经的克拉克是其中之一，而现在，卡尔仍然不幸是其中之一。
他突然低低掩下眉来，低声问道：“几点了？”
布鲁斯在他的声音里半晌没有回音，他在他颈边轻轻的呼吸，湿气一层一层温柔的缠在卡尔的耳边。布鲁斯从身后环抱着他，静默的躺在床上，仿佛要在这漫长的昏黄灯光里睡去一般。
卡尔没有得到回声，听了半晌布鲁斯均匀响在耳边的呼吸，微动了动垂在一旁的手臂似乎想做点什么，但他刚有动作便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布鲁斯仍伏在他的耳边，一动也不动的抱着他。“什么？”他模糊的从喉间咕噜出一句简短的问词，似乎极为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卡尔曲了曲手指，又问了一遍：“几点了？”
布鲁斯动也没动一下，只说：“一点吧。”
卡尔得了答案又安静的躺了几秒钟，随后又不安分的在布鲁斯的怀里侧了侧身子，他那凸起的、被布鲁斯小心避开的柔软肚腹就那么不经意的撞在了布鲁斯扣住他手腕的拇指上。
男人僵硬了一瞬间，放开了他的手，微微松开了一点自己紧迫的怀抱。“不舒服吗？”他将手搭在卡尔侧躺着露出的腰线上，手指轻轻的顺着柔软的皮肤抚摸了几下，而下一瞬，卡尔抓住了他的手。
布鲁斯愣住了，过了一晌，才回过神似的动了动被握住的手指，反手握住对方用力曲起的手掌。“怎么了？”布鲁斯不由自主的低声询问。
卡尔仍旧死死的抓着他，低喘着气，浑身绷紧了有轻微的颤栗。
布鲁斯皱起眉，往前探了一点身子，另一只手伸出来想将卡尔翻过来看看究竟怎么了，但对方死死抓着他放在腰上的手没有一点儿想放开的意思。布鲁斯不敢在他腰腹上用力，便不太好找借力点撑直身子，探不了全景。
布鲁斯不由用稍高的声音叫他的名字：“卡尔……”他试图让卡尔听话，但对方在他开口之前突然拉着他紧扣住的手往前伸了伸。
布鲁斯的手掌就那么毫无预警的落在了他的肚子上。布鲁斯颤了一下，而卡尔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几不可闻的低呼。
卡尔一直流离在空中的视线终于转过头来和背后男人的眼睛对在了一起。他在晕黄的光线里茫然的对上布鲁斯的眼睛，沾染着暖色的宝蓝色眼瞳含着几缕惊恐。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嘶哑惶恐又暗含期待的问他：“这是什么……？”
布鲁斯迎着卡尔难得裸露的柔软，一时有些失言。他下意识的紧了紧卡尔紧抓住自己的手，拦腰将人按进怀里后，才低声道：“是你的宝宝，卡尔。”
他察觉到卡尔又一瞬的僵硬。布鲁斯双手环在他身后，两人紧贴的腹部同时感受到了一个轻微撞击的力道。
卡尔攥着他的衣裳，头埋在他怀里许久没有说话。布鲁斯动了动身换了个拥簇的姿势，免得压到他的肚子。
“我倒是……”卡尔突然低沉的说了句什么，模模糊糊的掩埋在布鲁斯胸前的衣料上。
布鲁斯刚开始没太听明白，但又很快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他按了按卡尔的肩膀，静静的等他的下文。
果然，过了一会儿，卡尔又模模糊糊含混的说道：“……没见过他们会动……”
布鲁斯知道他语中的‘他们’指代的是谁。他沉默着，手掌顺着卡尔的肩胛，没有接话。
卡尔半晌又嗤笑了一声，蜷在他怀里懒懒散散的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呢，布鲁斯？”
他伸手搂住了布鲁斯的腰，凑近脑袋抵着布鲁斯的下颚。“感谢你……”卡尔好似诚心诚意的说着，“让我又有了一个孩子……”
“虽然来法不那么让我喜欢，但……”卡尔顿了顿，而这时布鲁斯抬手按了按他的嘴唇，止了他接下来那些意味不明的话。
卡尔抬头直视布鲁斯重新粘好的、密不透风的面具，被那阴沉沉压下的眼神吓了一跳。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事，其间的大部分都是前一段日子里在这个地方毫无反抗的被镇压、被欺辱的事。
恐惧似乎被刻进了骨子里，但卡尔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指尖，硬是凑上去在布鲁斯嘴角轻轻碰了一下。布鲁斯顿了一下，而卡尔笑了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卡尔说，“你不会为你做的事忏悔，不会对对我做的这些事自责，如果再来一次，你仍然会囚禁我、强暴我……硬塞给我这个孩子……”他抬手挡了布鲁斯微微牵动的嘴唇，然后隔着手掌将吻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我接受了，布鲁斯，”他亲切的，在这漫长的时光过去后，不带情事里颠簸的情绪、不带对立时呼唤此名的愤恨，也不带曾经并肩时对此名的轻松惬意，他亲切的，呢喃的呼唤这个名字，就像呼唤爱侣的名字，“但我不会忘记提醒你，你都做过什么。”他含着笑说，就像在说什么让人高兴的事一样，“我会将他重复一遍，一遍，又一遍……即使死亡也无法让你忘怀。”
他挪开手掌按住布鲁斯的肩膀，撑起来跨坐到了对方身上，轻柔的和布鲁斯接吻。
布鲁斯扶住卡尔压在自己身上的腰臀，心在那一瞬间几乎是颤抖的。即使阿尔弗雷德离开这座大宅的时候，他都没有像这样心绞过。心尖像是被卡尔含着怨毒的声音硬生生啃掉一个小角，阿尔弗雷德和蝙蝠家的人暴露在那模糊的缺口里，卡尔·艾尔织成了那缺失一角的网，死死缠在他心上，扯掉的时候能生生刮下肉、剜出血来，让人痛不欲生。
他压着气不动声色，但放在卡尔身上收紧的手臂却让人能轻易窥见他汹涌的情绪。
他逐渐忍耐不住，圈锢着人的手臂愈发用力。卡尔被迫紧贴在他怀中，逐渐加重的力道让凸起的肚子碰到了他的皮带，硌得生疼。
卡尔忍不住挣了挣，疼得面色有些发白。他抓住布鲁斯的胳膊，急急的叫了一声：“布鲁斯！”布鲁斯如梦初醒，低头瞧见卡尔难看的脸色才稍稍放了手。他将人揽在怀里，静默片刻后，执起对方左手卸下了那紧扣在对方手腕上的金属片。
他看见卡尔在他抬手的时候瑟缩了一下。布鲁斯一顿，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将人一把摁了，压在身下。他倒还记得卡尔的肚子，弓起身没有压到身下人的腹部。
“我放开你了，卡尔。”布鲁斯低头喘气凑到他耳边说，“如你所愿。”他呢喃道。
卡尔和他凑近的眼眸对在一处，他看见他眼中压抑的那些纠缠在一起无法被明确形容出的沉重与痛苦。
卡尔突然攥住布鲁斯的衣领：“你……”
布鲁斯拉下他的手坐到一侧，说：“我信你，卡尔。我放开你。你……”他顿了顿，握着卡尔手腕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你可以做任何事。”他最终叹道，“克拉克。”
卡尔发出一道模糊的笑声。“难以置信，”他望着天花板，轻飘飘又讽刺的说，“我也是蝙蝠侠信任圈里的人了。”
布鲁斯摸了摸他的头顶，没有说话。他在笑，眼中那一抹暗色却始终浮动着，浓得化不进那一片钴蓝之中。






tbc.


信任圈：不义2里面老爷重新组建的新的英雄结构，被他称为‘信任圈’。

考完看了n超死

心很痛

很绝望

我的超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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