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联特约恋爱咨询师

【BS】False Resurrection.1

Summary：克拉克复活了，但超人没有。


预警：OOC，PTSD克拉克，BVS背景，本蝙哼超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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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se Resurrection（假式复活）



1.

布鲁斯将克拉克从地里刨出来的时候是2月29号。
十分巧合的，仿佛预示着克拉克的第二次新生——第一次是肯特夫妇捡到他的时候。
其实准确来说，克拉克的第二次生命并不是29号开始的，布鲁斯前一天就在监听器里听见了他的呼吸，之所以29号才把克拉克接了回来当然是因为——刨坟总不能大白天去刨吧？
得知儿子还活着的时候玛莎几乎是麻木的，28号的她注视着赶来的布鲁斯的眼神里甚至掺杂着怜悯。
“人死不能复生，韦恩先生，”玛莎挑拣着农场小屋里最后还需要带走的东西，情绪十分稳定——她已经度过了人生中最难过的两个时刻，完完全全的接受了丈夫和儿子都先自己离开的事实，她看着布鲁斯轻笑着摇摇头，“您看，活着的人还是得继续活着的，生活还要继续，连着死掉人的份……”她说着说着停了下来，目光聚焦在未知名的空间一角。
“布鲁斯，请。”布鲁斯轻声插进话语。
玛莎被他从突然散开的思绪里惊回来，眨着眼睛扶了扶额头，“哦抱歉，”她站了起来，又一次开始检查打包好的家具，“最近总是……有些集中不了精神，不过相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韦恩先生——哦我还是叫您这个吧——您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先坐一下，我还得再检查一遍，确保没有什么东西被带漏了。”
布鲁斯没有在杂乱堆砌着家具的客厅里坐下来，他在心里对玛莎说了声抱歉，走出屋子望见逐渐暗沉的天空时仍然坚定着心脏跃动时呼吁的声音。
他在午夜悄无声息的潜入墓园，一把铁锹成为今夜蝙蝠侠唯一的武器。他撬出泥土，在棺木暴露在月光之下的时候听见了明显的呼吸声。
不是错觉。
布鲁斯打开漆黑的顶盖，将克拉克从黑暗中抱了出来。
哦克拉克。布鲁斯叹息着，心脏绞紧了。
亡魂在异动中勉强睁开双眼，两个人交错着的急促的呼吸成为今夜唯一扰人心弦的噪音。克拉克茫然的蓝眼睛在夜色下依旧那般纯粹。他在朦胧又干净的月光下看清了布鲁斯·韦恩的脸。
胸部破开的伤口在隐隐泛疼，克拉克在急剧起伏的呼吸与交缠的心悸之中发出两声破碎的喘气，随后陷入了昏迷。
布鲁斯将人带回了农场。他进门的时候惊醒了在沙发上将就着休息的玛莎。
“天呐……”
养育了超人的人类母亲在开灯看清布鲁斯和他环抱的人时呆立在了原地，克拉克清晰而绵长的呼吸声随后击碎了她。
“MY GOD——”玛莎捂住嘴眼框忍不住泛起潮湿，“天呐——”她甚至想不起该疑惑一句发生了什么而只是发出一连串无意义的惊呼。
布鲁斯将克拉克放到了不太宽敞的沙发上。他面向玛莎：“我可以去收拾一张床出来吗？”
“当然——”玛莎紧紧的握住了克拉克的垂在一侧的手，语调急促而慌乱，“当然可以，布鲁斯，哦——克拉克……”她柔软的唇落在克拉克宽敞的额头与额角，布满细纹的朴老手掌感受到一个生命顽强勃发的心跳。
这是克拉克。他还活着。
2月29日，这也许是玛莎这辈子两度最幸运的日子。现在，也是布鲁斯·韦恩最幸运的日子。
克拉克·肯特在第二天伴随着初升的太阳醒来。玛莎低伏在他的床头假寐，因为一点轻微的异动而惊醒。
“克拉克——”她惊喜的瞪大双眼，倾身给了他一个轻柔的拥抱与亲吻。
“……”从长久黑暗中醒来的感觉并不好受，克拉克短促的喘息着，复苏的大脑在迷茫中缓慢链接记忆逐步产生认知。他低喃着：“妈……？”
“是我，克拉克，是我。”玛莎激动的握紧他的双手。布鲁斯在这个时候站在了卧室门口。
克拉克转头看见他，从脑海深处浮现的脸庞让他熟悉。他在玛莎的帮助下坐了起来，侧着头呆呆的望着布鲁斯出神。
“克拉克？”玛莎望了望门口的布鲁斯，轻声呼唤儿子的名字。但克拉克毫无反应。
布鲁斯迟疑的走进来，他的手拢在袖子里不安的轻微抖动，“克拉克——”他突兀的喊出声，狭小房间里突然响起的声音过于歪仄起伏，布鲁斯一瞬间被自己吓了一跳。
哦布鲁斯·韦恩，声音放轻点。
他紧张的绷着皮肤，收紧下颔，却紧咬着牙根发不出第二道声音。
但克拉克因为这道呼唤将目光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眼睛还流露着不在状况内的茫然。
说点什么，韦恩。
布鲁斯移开落在克拉克脸上的目光轻咳了一声，“我……我赎回了你家的农场。”
克拉克没有及时的给出对他话语的反应，但玛莎吓了一跳，“什么？你、你说什么？”
布鲁斯又说了一遍，“我买下了那家银行，将农场要了回来。”他略带点不自在的说着，“您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了……和克拉克。”
“哦天呐……”玛莎惊叫出来，“你完全不用做这些……我是说，克拉克完全可以和我搬到城镇里的新家去住。”
“那儿太小了，而且人太多，”布鲁斯嘟囔道，“克拉克才回来，需要静养。”
玛莎皱起眉头，显然并不接受他的说辞，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该怎么拒绝，他们之间安静下来，目光便不约而同的投在了诡异的安静着的克拉克身上。
“克拉克……？”玛莎坐到床边，迟疑的伸手去拨开他杂乱的额发，轻声的说话，“你还好吗？”
克拉克的视线毫无焦点的落在空间的某个点上，就连布鲁斯凑近了在他眼前摇晃的手掌都无法使他转动眼珠。
“……他需要一个检查。”布鲁斯当即决定道，他看向玛莎。
玛莎心慌的看着睁着眼睛毫无动静的儿子，同意了布鲁斯的提议。
布鲁斯开车将克拉克和玛莎都带到了哥谭，在车上克拉克靠着玛莎又睡了过去。
等他们为他做完检查将他安顿在韦恩湖边小别墅的客房里休息时，他都没有再一次醒过来。
“您可以先吃点东西，肯特夫人。”韦恩家的老管家端上茶水和甜品和蔼的建议道，“您们应该没有用早餐，我猜？”
“哦谢谢您，阿尔弗雷德先生，”玛莎感激的接过餐盘放在了客房的床头柜上，克拉克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着。
“体表的检查显示肯特先生没有任何问题，”阿尔弗雷德宽慰道，“您无需这么紧张。”
玛莎点点头，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阿尔弗雷德走出去，轻轻的关上门。
他下到蝙蝠洞里，韦恩家的家主正坐在蝙蝠电脑前敲敲打打，一份报告正滋滋滋的从打印机里吐出。
阿尔弗雷德站到了他的背后，在看清报告上显示的名词时惊讶了一下，“抑郁症？”
“不，”布鲁斯反驳道，“只是类似，”他皱起眉头，“我需要进一步观察，在他清醒之后。”
“当然可以，”阿尔弗雷德应道，“但如果，我是说，肯特先生真的……？”
布鲁斯将A4纸扔进碎纸机里，双手环胸靠在了椅背上，双眼死死的盯着荧幕上跳跃的曲线。
“不……”他最终还是发出了这样一道简短的声音，末了又沉寂下去，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就算……我会帮助他恢复的。”他说着侧头盯住了阿尔弗雷德，棕色的眼睛在阴影里晃动着。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语气毋庸置疑：“您会的。”
布鲁斯在他笃定的鼓励下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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